2015年11月18日上午，“中期财政规划与中国地方财政可持续”专题研讨会在复旦大学经济学院514会议室举行。此次研讨会由复旦大学公共经济研究中心举办，参会嘉宾有世界银行中国局高级经济学家赵敏女士、瑞穗证券亚洲公司首席经济学家沈建光先生、上海浦东新区财政局局长马嘉楠女士、中国外汇交易中心研究部经理张生举先生、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副院长刘小兵教授、复旦大学校长助理苟燕楠教授、复旦大学世界经济系李维森教授、复旦大学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研究中心副教授张晏老师、复旦大学公共经济学系副教授杜莉老师、孙琳老师等。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党委书记、公共经济研究中心主任石磊教授主持了本次研讨会。
石磊老师首先介绍了会议的主题。在“十三五”期间，围绕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主线，如何通过深化体制上的改革建设现代财政制度将成为全面深化改革的重点问题，其中财和税，中央和地方，体制和机制等统统都必须放在一起考虑，而中期财政规划正是这方面的重要制度安排。
随后嘉宾的交流发言正式开始，上半场的讨论主要围绕财政可持续问题，瑞穗证券亚洲公司首席经济学家沈建光先生认为今年以来财政政策过紧，特别是地方债的发行和PPP项目的进展都比预期要慢，对总体宏观经济稳定造成了不利的影响，与货币政策相比，未来的稳增长要更多靠财政发力，因此应保持适度的地方政府债务规模。至于地方政府债务的增加究竟是否会影响地方财政的可持续，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副院长刘小兵教授首先强调了真实的基础数据对于研究地方政府债务适度性问题的重要性，中国外汇交易中心研究部经理张生举先生也认为地方政府财政可持续的问题主要就是未来的现金流，收入和支出能否匹配的问题，如果把政府当成一个经济实体来考虑，保证现金流可持续的第一步就是要摸清家底，弄清目前的资产负债情况。但是，考虑到国有资产重新估值可能产生的收益以及中国政府债券对国内外投资者的巨大吸引力，张先生认为对我国地方政府财政的可持续不必过于担心。虽然如此，复旦大学经济学院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研究中心副教授张晏老师认为，应该重视以适当的方式平衡地方财政收支缺口，目前我国主要通过转移支付和地方政府债券两种途径解决地方税收自主权缺失造成的收支缺口，但转移支付的制度安排始终存在地区间不平等和“跑部前进”等问题，而数据显示我国地方政府债务仍存在长期的展期风险，因此根本性的举措在于拓宽地方政府自主收入来源和提高地方财政自主度。
下半场的讨论主题围绕中期财政规划问题。世界银行中国局高级经济学家赵敏女士详细介绍了不同阶段的中期财政规划的特点和法国的改革经验，她指出，采用中期财政框架的国家财政赤字可以得到有效控制，因此中期财政规划与政府财政可持续密切相关。但是，中国实行中期财政框架面临两方面的挑战，一是要加强对财政收入和支出的预测能力，二是要改进预算的完整性和预算支出的分类。复旦大学校长助理苟燕楠教授认为，由于要求综合考虑税制改革、支出政策和财政体制优化问题，并且与经济发展规划有效协调，中期财政规划扩大了财政规划的范畴和视野，有助于预算和规划同步超前考虑。但是，也要避免以中期规划为借口突破年度预算或固化现有某些不合理的预算格局。上海浦东新区财政局局长马嘉楠女士则强调中期预算改革的关键是建立科学决策机制。财政的任何改革背后都涉及到政府的变革。中期预算改革也将引领政府变革。政府要有战略思维，做好项目库，三年滚动预算才能做的精准。这是接下来中期预算改革要破解的主要难题和方向。复旦大学公共经济学系副教授杜莉老师在发言中提出了一个初步的中期财政规划框架体系。其中的核心要素是财政收入、支出和债务。以宏观经济增长目标或适度的债务规模为基准，根据财政收入增长率与GDP增长率，GDP与财政支出以及政府综合财力与债务率等变量之间的关系可以得到各年财政收支的总规模，而各项目或部门的支出规模则可在总支出的约束下根据优劣缓急的情况进一步确定。最后，复旦大学公共经济学系副教授孙琳老师介绍了英国和俄罗斯的中期预算改革案例，总结两个国家的经验教训，她认为我国应建立包括预测、中期预算、绩效评估三个核心环节的中期预算体系，并应鼓励第三方机构积极参与宏观经济和财政收支预测。
在接下来的互动交流中，与会嘉宾进一步探讨了如何加强财政部门的预测能力的问题。 赵敏女士指出，由于缺乏预测能力，一些地方的三年滚动财政规划跳过了总体的宏观收入和债务匡算直接到了预算分配这步，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期财政规划，只是年度预算的一个简单扩展。同时，一些地方的预算不完整，尤其是很多资本性支出财政部门不参与，也有可能使中期财政规划成为一纸空文。
中期财政规划要求任何政策出台前要先匡算财政成本，要求政府各部门之间的协调更为有效畅通，据此，沈建光先生认为，为了更为顺利地推行中期财政规划，有必要设立一个协调发改委、财政部、国资委三家职能的机构，甚至考虑这三个部门的合并。
此外，参会嘉宾还就盘活财政存量资金和清理财政专户等当前财政领域的其他热点问题交换了意见，本次研讨会在热烈的讨论中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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