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27日下午，复旦经济论坛第421期在复旦大学经济学院201会议室召开。复旦大学经济学院世界经济系名誉系主任、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经济学讲席教授方汉明老师应邀分享其与合作者的最新研究“Labor Market Integr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论坛由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寇宗来教授主持，来自本校和外校的众多中青年教师和学生参加了本次论坛并与方老师进行了深入探讨。
方老师开场就为大家介绍了关于“移民企业家”的重要特征事实——中国有超过一半的企业家选择了在户籍地城市以外进行创业。此外，劳动力要素是企业家选择创业地的关键因素之一，而户籍政策又深刻影响着我国的劳动力市场。过去30年间，中国流动人口数量急剧增加，从1990年的2100万上升到2015年的2.53亿，而不同地区间的户籍政策又存在巨大的差异。方老师及其研究团队在梳理中国各城市户籍政策的基础上，根据落户要求将其细分为基准的户籍政策与改革后的三大类政策，即技能偏向性的户籍政策（如对学历有一定要求）、落户要求与技能无关的户籍政策（如鼓励投资落户）、无限制（或较低限制）的户籍政策。
基于此，方老师提出了三个研究问题：第一，户籍政策如何影响劳动力流动，进而影响企业家流动？第二，户籍改革的均衡效应及其福利含义是什么？第三，人力资本影响创业的渠道又是怎样的？
在具体研究内容中，方老师首先展示了一些关于户籍政策改革影响城市新成立企业的经验证据：技能偏向性的户籍政策促进了外地企业家的创业，但挤出了当地的企业家活动；而无限制的户籍政策同时吸引了本地与外地的企业家创业；另外，来自小城市的企业家和此前创业表现更好的连续创业者对大城市户籍改革的反应更强烈。
方老师然后展示了各类户籍政策影响劳动力流动和企业成本的异质性效应：技能偏向性的户籍政策和落户要求与技能无关的户籍只吸引高技能劳动力，无限制的户籍政策能够同时吸引高技能劳动力和低技能劳动力；各类户籍政策都会使高技能密集型行业的企业获益，但技能偏向性的户籍政策会对低技能密集型行业的企业带来负面冲击，其原因在于，技能偏向性的户籍政策在降低高技能密集型行业企业的平均劳动力成本的同时却提高了低技能密集型行业企业的劳动力成本。
接着，方老师向大家介绍了本研究构建的空间均衡模型，该模型阐明了关键机制：劳动力根据移民成本选择区位，而企业根据劳动力成本选择区位；工人（劳动力供给）与企业家（劳动力需求）的迁移之间存在重要的互动机制。在此模型基础上进行的反事实估计也得到了与简约式估计相一致的结论。总体而言，户籍政策的放松可能会加剧地区间不平等，但会提高社会总体的效率和福利。基于此，方老师认为户籍政策的下一步改革更需要中央政府的协调，从而缓解地区间的利益冲突。
在全长两个小时的讲座中，与会的老师与同学积极就模型设置、数据来源和经验分析等方面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方老师也针对这些疑问一一做了详细解答，大家开展了热烈的讨论，会场学术气氛十分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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