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拓展对外贸易产品多元化研究》

沈国兵 著

ISBN: 978-7-301-36408-6

出版时间：2025年10月

经过北京大学出版社历时一年审校，由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沈国兵教授撰写的学术专著《中国拓展对外贸易产品多元化研究》（ISBN: 978-7-301-36408-6），由北京大学出版社于2025年10月正式出版面世。该著作分为导论和四大主体部分共十三章进行研究展开，合计45.3万字。

本成果获得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20AZD048）研究资助；

本著作由上海市四类高峰学科项目暨上海国际金融与经济研究院资助出版；

本著作获得复旦大学理论经济学高峰学术前沿项目资助出版；

本著作获得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复旦大学世界经济研究所资助出版。

01时代背景

当前世界经济增长复苏乏力，国际贸易摩擦频发，地缘政治冲突加剧。作为世界贸易组织（WTO）的重要成员，各主要经济体都应当倡导和维护WTO多边自由贸易秩序，以期推动全球经济的可持续增长。但现实中，美国却对中国等国的输美商品加征高额关税，并大搞“友岸集团”“小院高墙”战略来推动美国供应链重塑，这无疑加剧了国际经贸摩擦。在此世界经济新形势下，日益强大中国正成为WTO多边自由贸易秩序的积极捍卫者。“入世”二十多年来，逐渐富裕起来的中国，正逐渐展现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在国际事务以及全球经济发展中的担当，努力成为全球自由贸易体系的坚定维护者，并大力推动WTO多边贸易体制改革。

从政策层面看，2021年，“十四五”规划纲要提出，“降低进口关税和制度性成本，扩大优质消费品、先进技术、重要设备、能源资源等进口，促进进口来源多元化。完善出口政策，优化出口商品质量和结构，稳步提高出口附加值。优化国际市场布局，引导企业深耕传统出口市场、拓展新兴市场，扩大与周边国家贸易规模，稳定国际市场份额，”并要求“提升贸易数字化水平”。2022年，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稳步扩大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等制度型开放。推动货物贸易优化升级，创新服务贸易发展机制，发展数字贸易，加快建设贸易强国。合理缩减外资准入负面清单，依法保护外商投资权益，营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2024年，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 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其中要求“维护以世界贸易组织为核心的多边贸易体制”“主动对接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在产权保护、产业补贴、环境标准、劳动保护、政府采购、电子商务、金融领域等实现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相通相容，打造透明稳定可预期的制度环境。”据此，中国对外主动对接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削减关税和非关税壁垒，对内积极改善营商环境、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并大力发展数字贸易，以期促进进口来源多元化，提高出口产品质量和附加值，拓展出口市场，实施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的对外开放。

02实践问题聚焦

从实践层面看，如果考虑到产品的要素禀赋特性差异，那么在拓展不同对外贸易产品多元化时会有何不同？现实中，为实施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的对外开放，中国对内改善营商环境、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将对对外贸易产品多元化产生何种影响？中国对外对接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削减关税和非关税壁垒，又将对对外贸易产品多元化产生何种影响？本著作正是从产品禀赋特性、对内改善营商环境与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对外商签高标准贸易协定与削减非关税壁垒，以及数字经济下企业互联网化等视角切入，探究中国拓展对外贸易产品多元化问题，为研究阐释“十四五”规划纲要、党的二十大报告和二十届三中全会等政策精神提供了有力的理论和经验支持。

03核心内容

本著作围绕“中国拓展对外贸易产品多元化研究”这一主题展开，包括导论、四大主体部分以及企业调研案例分析共十三章，主要内容有：第一，回答了产品禀赋特性与中国对外贸易产品多元化的问题，揭示出不同产品要素禀赋下，中国拓展对外贸易产品多元化的变化；不同产品异质性下，中国拓展对外贸易行业产品多元化的变化；现代服务业下，中国拓展对外贸易服务业产品多元化的变化。第二，厘清了营商环境、知识产权保护对中国对外贸易产品多元化的影响，揭示出营商环境对中国企业中间品进口多元化的影响；知识产权保护对中国行业进口产品多元化的影响；知识产权保护、全球价值链嵌入对中国企业出口产品多元化的影响。第三，阐明了高标准贸易协定、非关税壁垒对中国对外贸易产品多元化的影响，揭示出实施《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对中国拓展出口产品多元化的影响，削减非关税壁垒对中国进口产品多元化的影响。第四，洞见了数字经济下互联网化对中国企业对外贸易产品多元化的影响，揭示出互联网化对中国企业出口产品多元化和对中国企业中间品供应链多元化的影响。第五，调研案例分析表明，一些接受调研的工贸企业将先进生产性服务业与先进制造业相结合，采取贸易中转和第三方加工贸易、海外仓和直接绿地投资、看准市场需求和选对产品赛道、拓展贸易市场和贸易产品种类多元化的举措拓展对外贸易产品多元化。

04学术创新之处

（一）理论贡献

第一，对内从改善营商环境、加强知识产权保护视角出发：一是揭示出营商环境与企业中间品进口多元化之间理论机制。基于Antràs e al.（2017）的企业中间品进口模型，引入Moenius和Berkowitz（2011）的制度交易成本，揭示出改善营商环境带来更大的合约保障，以激励企业与更多海外供应商建立联系，促进中国企业拓展中间品进口多元化。二是率先提出行业知识产权保护会通过本土竞争渠道影响行业进口产品多元化，并通过行业知识产权保护与行业贸易竞争水平的调节作用对该渠道进行了检验，丰富了这方面研究。三是基于Melitz和Ottaviano（2008）模型拓展，引入知识产权保护和全球价值链，揭示出知识产权保护对企业出口产品多元化的促进效应，以及全球价值链与知识产权保护交互项对企业出口产品多元化的调节效应。

第二，对外从商签高标准贸易协定、削减非关税壁垒视角出发：一是使用GTAP模型揭示出实施RCEP下的真实关税削减对中国出口地理流向、出口产品种类、出口技术结构等方面的多元化影响。二是通过对贸易中的国家和产品层面市场进入两个维度的多元化建模，以及引入Eaton和Kortum（2002）的生产率分布，得出进入市场的概率及产品种类数目的解析形式，并且基于扩展的Helpman et al.（2008）的模型，揭示出降低进口非关税壁垒有利于拓展进口产品来源地和进口产品种类多元化的理论机制。

第三，数字经济下，基于企业互联网化视角：一是引入市场信息和企业研发强度，扩展了Mayer et al.（2014）的多产品异质性企业模型，揭示出企业互联网化降低信息成本、提升企业出口产品多元化的理论机制，并证实企业研发强度是互联网化促进企业出口产品多元化的重要影响渠道。二是引入企业供应商搜寻，拓展了Antràs et al.（2017）的模型，建立一个动态离散选择模型，并使用结构估计量化分析了企业互联网化对中国企业供应商搜寻成本和中间品供应链多元化的影响，为数字经济与供应链研究提供了理论支撑。

（二）方法改进创新

第一，对外贸易产品多元化的DIV指数测度。本著作第三章至第五章构建出对外贸易产品多元化的DIV指数，克服了Dennis和Shepherd (2011)使用的多元化指标缺陷，揭示出产品禀赋特性与中国拓展对外贸易产品多元化的关系。

第二，营商环境、知识产权保护和企业全球价值链嵌入度测度。第六章使用中国工业企业与海关贸易数据库相匹配的数据，测算出中间品进口多元化和营商环境指标。第七章测算出行业层面的知识产权保护强度，更加准确地反映出不同行业开展生产和贸易活动时面对的知识产权保护强度。第八章计算出行业知识产权保护强度，更加细致地刻画出企业的知识产权实际保护水平，同时对Upward等（2012）测算中存在的贸易代理商、资本品进口以及间接进口和返回增加值问题进行了修正，测算出中国企业全球价值链嵌入度。

第三，贸易多元化、真实关税和非关税壁垒测度。第九章构建并测度了出口地理流向、出口产品种类和出口技术结构等多元化指标，对中国出口多元化进行了更细致的分析，避免了加总扭曲，同时使用Bouët et al.（2008）的参照组贸易量加权方法计算出RCEP成员方真实的关税削减水平。第十章首次尝试测算出与中国进口相关的各类非关税措施对不同产品进口造成的冰山贸易成本，让原本不可比较的不同非关税措施对不同产品的影响变得可比较，并使用外生权重加权方法计算出中国进口产品和来源地层面的非关税壁垒水平。

第四，企业互联网化测度和搜寻成本估计。不同于Bertschek et al.（2013）、李兵和李柔（2017）、马述忠和房超（2020）衡量的企业互联网化水平，本著作第十一章从企业社交媒体、邮箱和主页三个维度构建出企业互联网化指标，对已有理论进行了补充。第十二章使用结构模型测算出企业供应商搜寻成本的估计结果，并通过量化分析发现，企业互联网化可以借助降低搜寻成本和提高生产率这两条渠道赋能企业拓展中间品供应链多元化。其中，降低搜寻成本是主要作用机制，而提高企业生产率的影响较小。

05社会影响

本著作是在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我国拓展对外贸易行业产品多元化研究”（项目批准号：20AZD048）的最终研究成果基础上扩展而成。项目相关阶段性研究成果已发表于《经济研究》《世界经济》《财贸经济》《社会科学》《东南大学学报》《国际经贸探索》以及European Economic Review、World Economy、Economic Modelling等期刊上，被人大复印报刊资料转载3篇，相关论著获省部级学术奖励4项，有6篇相关研究报告获得国家级和省部级领导批示或被内部信息刊物录用，在报纸和媒体上发表相关主题文章十余篇，均产生很好的社会影响。本著作聚焦研究主题进行系统阐述，有助于加深读者对中国拓展对外贸易产品多元化问题的理解。其中，第十三章“中国企业拓展对外贸易产品多元化：调研案例分析”通过对企业调研分析，获得了一些有益的发现。由此，本著作具有丰富的现实经济政策内涵和高质量的学术影响力，期待在学术同行、商务部门以及外贸企业中产生一定的学术共鸣和影响。